只看到了沈行至的尸体,和一张他和何安的合照,上面短短一句话:不可求思。
后来的一切,对我来说就像是光怪陆离的一场梦。
我父亲的一个女学生在网上爆料,说沈行至有多喜欢何安,赞叹沈行至这样的高功能自闭症患者居然能够突破本能,去爱一个人。
还说我先是做了沈行至的助,照顾了他两年时间,利用职务之便让沈行至和我结婚。
又说我和沈行至结婚期间,沈行至对外的工作全是我在处,沈行至赚的钱一定都在我名下,不然我为什么能有钱做十年家庭主妇,而不出门工作?
我和沈行至的家里来了很多人,警察、法医、记者...甚至还有菲尔兹奖官方的人员。
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怀疑与不屑,让我几乎无法呼吸。
我不是沈行至最亲近的人吗?
我是他的妻子,我是他的助,我是...我忽然意识到,那么多的身份里,我唯独不是沈行至深爱的人。
多可笑啊。
沈行至死得轻松,却徒留我一个人,深陷在世间的淤泥里。
「都因为郁星,她就是个抢走了何安人生的小偷。」
「小三就是小三,没看见沈行至宁愿自杀都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吗?」
「怎么死得不是郁星这个贱人啊,她死了沈行至和何安一定会幸福的!」
「就是,沈行至先生那么爱何安,爱到愿意放弃生命,呜呜呜过期糖渣嗑得我心绞痛。」
「如果沈行至能重生就好了,下辈子一定不要被郁星这个坏女人骗了。」
那些尖锐又恶毒的语言缠绕着我,我坐在沈行至的墓前,望着沈行至的遗照,小心的靠在了他的墓碑上面。
上面「郁星之夫」几个字早就被不知道是谁划得模糊,她们说我不配做沈行至的妻子。